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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节 (第2/3页)
重疾,活不长久,背叛了陛下后,陛下也舍掉了太后娘娘。 ??虽然陛下未曾说过什么,韩道辉身为近侍,亲眼看到陛下从心里舍掉太后娘娘不是不痛楚的。可陛下性子如此,入他心底的人,绝不能背叛他。 ??韩道辉眼明心亮,看得清楚薛贵妃也是入了陛下心底的人,否则他何至于要瞒下薛贵妃曾定亲一事。此刻,韩道辉后悔不迭,若知道这事会以这种方式捅到陛下面前,他一定提前禀报。 ??事已至此,韩道辉绝不能让吴贤妃肆意污蔑,薛贵妃定亲一事无可回避,但错不在薛贵妃,陛下一时气怒难免,却不会伤了他自己,更不会伤了薛贵妃。 ??顶着皇帝疑惑的眼神,韩道辉解释缘由,“陛下,奴有罪,罪在隐瞒不报,但贤妃攀诬构陷贵妃娘娘,罪在不赦。贵妃娘娘年幼丧母,娘娘待字闺中时,性命前程都掌在其父薛相和继母手里。与昌王静悄悄的定亲,这由不得娘娘啊。而且如今昌王可是与薛相次女定了亲事,郡王做媒,声势浩大。” ??要怪就怪娘娘的生父、继母。 ??皇帝明白了缘由,走到韩道辉身边,淡声道:“欺瞒不报,杖十下,且先记着,起来吧。” ??韩道辉提着心安稳了,陛下没有动怒。 ??“吴氏,废为庶人,没入掖庭,带下去。”对吴贤妃,皇帝不留情面。 ??吴贤妃消瘦了许多的身躯因激动而颤抖,长长的指甲扣着丝毯,疯了一样的狂喊:“刁奴,你颠倒黑白。薛贵妃与昌王明明是私定终身,薛贵妃为昌王亲手做裘袍,私相授受,被崔氏亲手拿下。陛下,你想想,若不是对昌王身高尺寸了熟于心,薛贵妃怎能做出合身的裘袍?冬日做裘袍,夏日是不是做纱袍,里衣、鞋袜种种贴身衣物。而且薛贵妃进宫后,还对昌王念念不忘。放开我,陛下你是不是不敢听了……” ??皇帝漆黑的眼眸染上了怒火,韩道辉此刻恨得想割了吴贤妃的舌头。 ??拖着吴贤妃的宦官,听到这些话,吓得手软脚软,恨不能聋了,从未听过这些话,用衣袖堵上了吴贤妃的嘴。 ??吴贤妃双手抓挠,指甲尖利,宦官手背上很快皮开肉绽,痛得手臂乱颤,捂不住吴贤妃的嘴了。 ??“谁知道他们都做出过什么苟且之事?哈哈哈,陛下,你宠幸的、待如珍宝的薛贵妃早就和旁的男子有私……”吴贤妃癫狂大笑,笑声突然戛然而止,她肚腹重重一疼,向后飞了三四步,嘴角溢出鲜血。 ??“拉下去,杖毙。”皇帝声音冰冷。 ??吴贤妃挨了皇帝沉沉一脚,五脏六腑都疼,已是去了半条命,听得皇帝这般冰冷无情的话,抖如筛糠,她以为自己做好了以命换命的准备,到了这个关头,她怕了,不想死了。 ??可由不得她了,拖着她的宦官就是手被她挠烂也不敢再让她胡说八道了。 ??薛妍穗抱着一捧嫩荷叶,在殿门外和被拖出来的吴贤妃相遇。 ??吴贤妃一看到她,空茫的眼神有了丝仇恨的神采,蜿蜒着血迹的脸狰狞可怖,不过很快,就被拖出了紫宸殿。 ??殿内外侍候的宦官跪了一地,眼观鼻鼻观心,喘气声都不敢大了,没看见韩监正都在门口跪着吗? ??韩道辉又跪下了,虽说吴贤妃口说无凭,但这些话未必是空穴来风,只要彻查,总能查出的。而且陛下面色冷冽如冰,就算不信,也有了猜疑,可恨吴氏,毒妇。 ??薛妍穗在殿外站了有一会儿了,吴贤妃的话听了小半,殿内外人人自危,气氛沉寂,她理了理怀里的荷叶梗,抬步欲入。 ??“娘娘,娘娘……”张云栋支棱着双手拦在面前,哽咽嗓音压得低低的,像是她要踏进凶兽之口,一进去就出不来了一样。 ??薛妍穗扯了扯唇角笑了笑,以做安抚,绕过张云栋,踏步进了殿内。 ??殿门大敞,帷帐翻卷,青铜腾龙香炉半翻在案上,被水浸湿的香灰黏成一团,颇为凄凉。皇帝大马金刀的坐着,左手搁在案上,一下一下敲击,手边一只翻倒的茶碗,茶水流淌,恰好将香灰浸湿。 ??薛妍穗走进来,觑见他紧拧的眉,抿着的唇,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冷。她正打量,皇帝忽而抬眸,他神色暴怒,然而在看清来人是薛妍穗时,收敛许多,转而是深深的困惑。 ??“陛下,”薛妍穗心头轻颤,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,“臣妾折了些荷叶,放在殿内,别有一番清香。” ??薛妍穗将怀里的荷叶放在案上,错落